张岳刚忍不住双手抹了下脸,笑着摇头:“没事儿,就是有个机器出故障了,我刚才琢磨怎么修。来,喝酒……好不容易盼着你们回来过年,大家高高兴兴的,不谈工作!”
“二姐夫,咱都是一家人,有啥话你就直说,还是说你拿我当外人?”齐跃进挑眉,直接将酒杯给了撂到桌上了。
这动静在热闹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齐来英当即便瞪向张岳刚:“咋,你说啥惹我弟不高兴了?不会说话可以喝酒!”
张岳刚连连摇头,“媳妇儿,我没说什么……”
“二姐,姐夫不将我当家人看,所以心里有事不跟我说!”齐跃进告状贼溜。“家人是什么啊,那可是能够共患难的。有啥事是咱们全家人聚在一起搞定的?”
齐来英又是递过去一个眼刀子,全家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张岳刚。
甭管齐跃进在外面多混,在家里都是听话懂事,一心为亲人的。
张岳刚也就结婚的时候,被人这么行注目礼,平日里只会埋头苦干。加上他没有儿子,整天被亲爸亲妈和兄弟们pua,浑身都带着股颓丧,除了工作时专注有干劲,好似生活没有希望般,存在感很低。
他受不住大家伙的目光,叹口气将事情给说了。“……当我发现钢丝绳被人恶意剪开豁口时,特别生气,扔了手套就问维修部的同事们,是谁在我走后动了机器。
有个赵师傅说,他去倒水时,看到我徒弟小向拎着钳子从我修的机器那离开。
但是小向不承认,反而说我嫉妒他,不满厂长的安排,故意不惜毁坏机器陷害他!
后来厂长和保卫科的人都来了,什么也没查出来,没办法证明小向与这件事有关,反倒是这机器在我这里出了故障,需要负责的……”
齐跃进冷笑声,“他们想让你如何负责?”
“让我修好机器,费用自付,工资等级往下调一档,从五级工变成四级工,在家里反省三个月,每天写一张检讨贴在大门口的公告栏上……”张岳刚越说,头埋的越低。
明明他已经避免了祸事发生,可黑锅仍旧精准扣在他身上。他这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