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离的一再挑衅，终是让悬在那苍穹之上的天道变了神色，那双眼睛不再是那般古井无波，而是多了几分阴冷颜色。
“汝当真要如此偏执？”天道问道，空灵浩荡的声音已然沾染上些许不悦，威压好似化为实体，沉重的压抑感宣泄，直叫人灵魂都在颤抖。
偏偏桑离毫不在意。
“偏执的是你！”桑离嗤笑道，上挑的狐狸眼从被捆满脸茫然的洛瑶身上一扫而过，眸底皆是嘲弄。
“选中这么个废物，你和她一样无用！”
周遭狂风大作，强有力的风将大树都连根拔起，高高的金陵台上旗帜哗啦啦作响，印有‘桑’字的旗被吹起，栏杆哐哐砸着地面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在宣告天道动了真怒。
“汝可知，汝会带来何等后果？”那双巨大的瞳仁只是看一眼，都能让人生出莫大恐惧，恨不能当场给其跪下，更别提它现在还毫不掩饰的释放威能，那是让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惧意。
乌云在桑离面前集结，瞬间涌现出一些生灵涂炭的画面。
桑离看到无数兽人在痛苦中挣扎，各种天灾层出不穷，地震、海啸、火山……无情吞噬着每一个星球的兽人，老人孩子在啼哭，鲜血划破长空，哀嚎声震耳欲聋。
“这一切，都是因为汝要抢夺了洛瑶的宝物与兽夫，侵占她的身份和地位，是汝带来了毁灭与灾难！”
“所以呢？”桑离抬眼，眸底不见丝毫感情。
“该反思的不应该是你吗？”
天道：？？？
难得的，那双轻而易举便能震杀一切的眸子露出一丝疑惑。
桑离继续道：“你为何要降下天罚？为何要带来痛苦？为何要为了一个人，虐杀亿万万兽人！？”
“你既为天，为何不爱众生！？”
她的质问掷地有声，到让天道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“这一切，分明是因为汝在违抗天道！”上苍怒道。
“你是众生的天道？还是洛瑶一人的天道？”桑离再次逼问，气势比天道只强不弱。
她在狂风暴雨中傲然挺立，身姿如松柏，打不弯，压不垮。
“我且来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