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则道:“我们以一百两银子为限,亏完就停下。然后按照你娘说的去做。”
陆弃娘拉他一把,“一百两银子呢!你动动嘴皮子就亏没了?不行,太多了,十两还不够吗?”
“我又不跟您借钱。”二丫嘟囔道。
“让她试试。”萧晏道,“我觉得灼灼没问题。弃娘,我们现在和从前日子不一样,不能总想着一文钱掰成两半花。要让她们尝试一下,在很多人家,男孩子十一二岁,已经开始尝试接触家里生意了。”
陆弃娘这才没说话。
萧晏清了清嗓子。
陆弃娘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。
与此同时,大丫在屋里,蒋玄在屋外,两个人隔着窗户说话。
蒋玄听见萧晏的声音,知道这是对他的警告。
他把一个荷包递给大丫,笑道:“压岁钱。”
他抬手时,玄色箭袖滑落半寸,露出腕间陈年伤疤。
大丫指尖掠过伤疤,回以青缎香囊。
蒋玄紧紧握住,喉间酒气灼得声音发哑,“昭昭,我冒失了。然纵违礼法,难违本心。”
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吗?
蒋玄想,那是没有的。
但是这世上,有一眼万年的惊艳。
见之忘俗,念念不忘。
今日他在家里喝了几杯酒,被兄长和弟弟们打趣婚事,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,骑上他的照夜白踏雪而来。
“关窗,我走了。”蒋玄笑道。
“嗯。”大丫点头。
看着蒋玄消失在夜幕中,大丫才关上窗户。
床上的三丫,还在酣睡,并不知喜欢的大姐夫已经偷偷来过。
大丫打开荷包,里面装着压岁的金银锞子,却在其中又夹了一枚双鱼佩。
大丫会心一笑。
她回赠的香囊里,有她求的平安符,还有一张“愿君长健”的祈福笺。
如果说,和谁共度一生都是过,那她希望,她和蒋玄能够让彼此对共度的这一生,没有怨怼。
初一早上,天刚蒙蒙亮,萧晏就出了门。
码头上的很多关系,还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