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来适应了又觉得是好事。
眼泪不代表脆弱。
眼泪还代表释怀。
正如昨天他和我说:想哭就哭,哭出来就好了。
能哭出来,痛痛快快的把心里那些阴霾恐惧全都挥出去,把心里全都掏空,然后继续站在他自己争取回来的阳光下,痛快肆意的过日子。
“他会吗?”
王浩又问。
“当然,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,我也会。我肯定一辈子都为他感到骄傲,自豪。
而且,他无论是做什么,都对得起社会,对得起身边人,即便一辈子普普通通的,只要平平安安,自给自足,就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
“可我妈不那么觉得。”
王浩说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妈妈。
从李小霞的透露中其实不难猜出之前他的生长环境。
同学们都以为那是他的后妈。
其实,是真真正正的亲妈。我无法站在自己这样的角度去指责一个妈妈,但王浩受到的伤害和影响也是实实在在的。
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一个禁区。
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,或许也是想把心里的那些沉压已久的阴霾说出来。
我于是心里沉了沉,轻拍他的后背,一点点引话:“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关于妈的事?”
我说:“我想听一听。你从来没和我说过家里的事,我也没问,但是我家里的事儿你都知道,那些拿不出手的,令人觉得窒息的事,你都明了。
王浩,我也想了解你。我们每个人虽然出自于不同的家庭,但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事,无论好的不好的,都是我们活在世上的痕迹。
忘不了,就不忘。
如果你想说,我可以当一个很合适的听众。”
我的话说完,屋里又重新变得安静了。偶尔能听到病房外传来的三两个脚步声,但也只是经过,很快恢复平静。
我正和他说“没关系,如果不想讲就……”
但他也在这个时候打断了我的话,说:“可能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