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闻到人情绪的味道。
这不是抽象表述，就是字面意思。
当有人在她面前爆发浓烈情绪时，她便能闻到一些概念上的味道。
幸而，多数时候，她是和江辰在一起。
江辰情绪稳定，叶柔只闻到过两次他情绪的味道。
一次是他去津市，又突然折返回来，当时叶柔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类似柠檬的酸甜清香味道。
事后，叶柔想那应该是不舍的味道。
第二次便是她生产的时候，江辰一直紧握着她的手，黄莲似的苦味一直萦绕在叶柔鼻尖，那应该是心疼的味道。
这是第三次，江辰心情似是很低落，像是浸在深海里，闻起来潮湿咸腥。
他不高兴了，为什么？
江辰绝不会在意程刚，之所以会问程刚和她说了什么，是在怕她受到这些话的影响吗？
叶柔还一时没想出头绪，但硝烟的味道飘入鼻尖打断了她的思考。
她怔怔抬起头，男人僵立在门口，过于高大的身材结结实实挡住病房门，拎着热水瓶的手咯吱吱响，英俊阴骘的面容铁青，眼里烧着怒气。
叶柔再沉默下去，江辰准要去揍程刚。
她眼睛一眨，藏住眼底的狡黠，捂着肚子上的刀口，哎呦呦痛叫了一声。
江辰果然冲上来，放下暖水瓶，下意识要去掀衣服查看刀口。
手刚伸出去，便被软嫩柔滑的小手抓住了。
江辰掀起眼帘，叶柔狡黠一笑：“骗到你了。”
被捉弄了，江辰并没有生气，大手虚虚盖在叶柔肚子上：“真的不疼？”
这段时间，叶柔是身体累，江辰却是心累，英俊面容瘦削，眼下青黑，疲惫目光只有看向叶柔时才含着一点亮光。
叶柔张了张嘴，一时有些语塞。
她抓着男人手，将他往床上扯：“江辰，你太累了，需要休息。”
江辰顾忌叶柔腹部的伤口，没有挣扎，爬上了床。
叶柔躺着还很宽松的床，男人压上来，床立刻变小了，两人身体贴在一起，鼻尖相抵。
离得近了，江辰眼下青黑更加明显，大咧咧的刺着叶柔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