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在你来之前,万华镜找过我,也想跟我合作交换信息。”
“你们两个……”
祝无忧咬唇不语,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为自己想说的话做修饰。
“既然咱们是第二次遇见,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。”
“之前的投票券博弈,其实是我第一次参与斗兽场游戏。”
“我从小父母离异,爸爸再婚娶了其他女人,母亲含辛茹苦养育我和弟弟长大,因此落下病根。”
“那日母亲病症发作,送进抢救室,医生说生死一线,再不抢救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弟弟还小又正在上学,我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辞职打工吧。”
“更何况打工凑的那点儿点数压根儿不及住院费的零头。”
“没办法,我只能参与斗兽场游戏,而且我听说黑市斗兽场要比新政府策划的游戏赚得多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,只能第一次参与游戏就选择黑市斗兽场,为妈妈筹医药费。”
听着祝无忧讲述自己的经历,无尽夏稍显疑惑,不明白她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?
祝无忧的苦情经历并不能让她在游戏中多获得几分优势。
作为同在游戏上博弈的斗兽,在没有任何友谊基础的情况下,无尽夏也不会真情实感的为女孩的经历感到难过。
再说了,她为别人难过,谁难过她呀,她的经历可比祝无忧惨多了。
“我知道不光是你和万华镜,当时参与游戏的所有人一定都觉得我很蠢。”
“明明没本事纯靠狗屎运获得投票券,还偏偏要装什么圣母,假意将票券送给其他人,试图拯救那些跟我没任何关系,还满心算计我的家伙。”
经历了几场斗兽场游戏磋磨的祝无忧早已不像傻白甜,反倒能冷静分析局势,为过去的自己感到可笑。
“经历了几场游戏,我也看开了,在游戏里哪有不算计别人的家伙呢?”
“你不算计别人,别人就要算计你。”
“我虽做不到像你们一样张口闭口为个人利益戏耍他人,但若有人骗我,我一定是要反击的。”
无尽夏觉得自己没祝无忧说的那么不堪,万华镜倒是完全符合她口中的小人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