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,我就不再讨好他了,也不对父爱抱有任何期待了。我从十三岁开始,就已经有了出家的念头,这样的念头,在我脑海中盘旋了四年。
直到我十七岁那年,第一次在校练场看到骑马的你,那抹粉色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,我的世界才终于有了色彩,让我觉得未来可期。”
院子安静,梁屿舟的话,清晰传到了屋内。
老公爷攥着枕头,老泪纵横。
晚了,一切都晚了。
舟儿,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救赎和归宿,再也不需要他这个父亲迟来的忏悔了。
梁屿舟和宋挽初站在门口,通传的人进去,很快又出来了。
“老爷说了,身子还不大好,夜深了,困倦乏力,今日就先不见了。”
梁屿舟淡淡点头,对宋挽初轻声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走出院子,他忽又回头,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漆黑的窗户。
……
夜半子时,国公府的角门开了。
俞慧雁花重金买通了看门的婆子,求她给嘉和郡主带个信。
自从成为梁屿川的贵妾,她连住在国公府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只得在深夜,以这样的方式求见姨母。
嘉和郡主到底还是牵挂俞慧雁,派了高嬷嬷,把俞慧雁偷偷接到了香雪阁。
“慧雁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伤成这样?”
嘉和郡主一见到俞慧雁,就失声惊叫起来。
俞慧雁跪在她面前,痛哭流涕,眼泪和鲜血一齐顺着脸颊滚落。
“姨母,救我,我不要给梁屿川当贵妾了,他会把我打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