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初只是笑了笑,并不介意。
提起往事,她已经没有了心如刀割的痛感。
也许是梁屿舟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,她知道自己是被偏爱的。
她从梁屿舟身上,获得了足够的满足和快乐。
因为内心光明,敞亮,再次回首往事,也没了暗沉消极的情绪。
嘉和郡主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体的话,拿手帕假装擦汗,好掩饰窘迫的神色。
老太太携了宋挽初的手,“咱们进去说话,我院子里摆了几桌席面,正月里大鱼大肉吃腻了,今儿咱们吃素斋,味道清淡爽口,解腻。”
其实大家都清楚,摆素斋是为了照顾梁屿舟的身份。
自从宋挽初和梁屿舟进门,梁屿舟还真就把自己当成了道士,谨守本分,一语不发。
他不像是回家,更像是宋挽初的守护者,陪同她踏入国公府的大门。
面对众人,包括自己的母亲,他的目光也是清冷疏离的。
国公府大门才要关上,忽听一声哀怨的叫喊:“老太太,大族长,我知道错了,让我见一见父亲吧!”
众人惊愕回头,见梁屿川直挺挺地跪在了大门口。
往日的得意,风光,早就在他身上消失不见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前所未有的沮丧,落寞,和恐惧。
梁屿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。
他从来都不屑于拿正眼看梁屿川。
梁屿川也不管地砖冷硬,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老太太,孙儿迷途知返,愿意痛改前非,只求能在父亲面前下跪忏悔。”
长公主倒台了,被废为庶人,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。
长公主的党羽被血腥清洗,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人心惶惶,生怕被查出和长公主有一丝瓜葛。
梁屿川一听说武德侯府被抄家问罪,火速同程思怡退了婚。
他曾为了世子之位,背叛了太子,投向长公主的阵营,天知道陆斯鸿会不会怀恨在心,连他也要一并清洗?现在,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,就是求得父亲原谅,回到国公府。
世子之梦虽然就此破灭,但梁大公子的名头,说出去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