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,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。
石明朗错愕,那些字句像是钉子,一颗颗钉在他的脸上,火辣辣地疼。
楚月盈甩开他的手,又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,提着裙摆跑了出去。
石明朗的心像是被挖空了,他感觉不到心跳了。
一种名为羞耻心的情绪,在疯狂滋长,蔓延。
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。
一直在听墙角的邱道长急得跳了出来。
“让你解释,哄劝,谁让你火上浇油了?”
要不是看他身受重伤,邱道长真想照着他的脸来几个耳刮子,把他给打醒!
石明朗喘着气,拼命压下喉头的酸涩,“我这辈子活该孤独终老!”
楚月盈说到做到,当天下午,那本手抄的《明溪诗集》就出现在了石明朗的枕头边。
大年初一,本该是欢欢喜喜地给长辈拜年,收压岁钱。
楚月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哭了一整天。
宋挽初一整个白天,都陪在楚老太太和宁氏身边,帮着迎来送往。
忙到傍晚,才抽身去了楚月盈的院子。
小姑娘抱着软枕,靠在小榻上,神色恹恹。
厨房变着花样给她送来的饭食,点心,一口都没动。
“挽初姐姐。”
楚月盈心里积压的委屈,在见到宋挽初的那一刻,彻底爆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