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我父亲生前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?我说,既然你那么喜欢破案,那你让案子当你儿子好了!”
楚月盈的心也跟着疼。
“父亲是被仇家杀死的,他曾说过,只要当了判官,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办案,仇家只会越来越多。”
“你的父亲很了不起。”楚月盈轻轻地说道。
石明朗眼波颤动了几下,“他走了,留下千古名声,可最苦的,还是我的母亲。她才不到三十岁,就要守寡,叔父那时也才十六岁,尚未成家立业。
她要养活儿子,又要拉扯小叔子,不知遭了多少闲言碎语,她从不提她的辛苦,可我经常听到母亲深夜里偷偷哭泣,她想父亲,可一到了白天,她又变成那个坚韧严厉的母亲。
后来,叔父当上了大理寺卿,他查出当年杀害父亲的凶手,他抄了那个狗官的家,抓住他的罪证,那个狗官被判了满门抄斩。
父亲大仇得报,可他永远都回不来了,母亲这些年付出的艰辛,也变成了她的白发和皱纹,再也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