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刚拍了拍黑色缉毒犬的脑袋：“它叫闪电，快如闪电。”
刘东蹲下身，轻轻抚摸着闪电的背脊，低声道：“闪电，靠你了。”
他从口袋里取出那截布条，递到闪电鼻前。
闪电闻了闻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。
“有戏！”
陈刚眼睛一亮。
闪电猛地绷紧牵引绳，朝着仓库后门的方向冲去。
刘东紧握绳索，大步跟上。
缉毒犬的路线飘忽不定，穿过码头堆放的货物，绕过几艘停泊的渔船，最终拐进一条狭窄的弄堂。
闪电突然停下，对着地面狂吠两声，随后转向佘山方向，喉咙里滚动着低吼。
“佘山？”刘东皱眉：“他们往郊区跑了？”
陈刚神色凝重：“六爷在佘山有个废弃的茶厂，早些年走私用的，后来风声紧就荒废了。”
他压低声音：“如果真是刀疤李带人去的，林晓梅和小宝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刘东攥紧拳头：“走！”
两人迅速返回摩托车，陈刚通过对讲机向段力汇报情况。
段力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：“……注意安全……支援马上到……别硬拼……”
由于距离过远，导致信号也几乎断开。
闪电坐在摩托车侧斗里，耳朵被风吹得向后翻起。
刘东踩下油门，摩托车轰鸣着冲出码头，向佘山疾驰。
夕阳西沉，远处的佘山轮廓渐渐清晰。
闪电突然竖起耳朵，冲着山脚下一栋破败的建筑狂吠起来。
那是一栋两层高的灰砖房。
但二楼的某个窗口，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刘东熄火停车，和陈刚对视一眼。
“我先摸过去看看。”
刘东低声道。
陈刚点头，从腰间掏出手枪：“小心点，我绕后门。”
刘东拍了拍闪电的头，示意它安静。
闪电立刻噤声，但肌肉依旧紧绷，随时准备扑出。
刘东贴着墙根，悄无声息地靠近茶厂。
他屏住呼吸，从一扇破窗向内窥视。
昏暗的厂房内，堆满了发霉的茶叶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