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码头地形复杂，跟紧我。”陈刚压低声音：“六爷的人在那一带都有眼线。”
三人分乘两辆偏三轮摩托，向十六铺码头冲去。
刘东紧握车把，后视镜里，段力带着四名警员紧随其后。
转过外滩时，刘东 突然拍了拍陈刚肩膀：“停一下！”
摩托车急刹在路边。
刘东跳下车，奔向一个卖香烟的小摊。
摊主是个缺了门牙的老头，正悠闲地听着收音机里的沪剧。
“大爷，刚才有没有看见两男一女带着个孩子经过？”
刘东比划着：“女的穿白衬衫，孩子约莫四五岁。”
老头眯起眼睛，突然指向一条岔路：“往那边去了，那姑娘腿好像有伤，走不利索。”
刘东道谢转身，却被老头拽住衣袖：“后生，那帮人不好惹。”
老头压低声音：“有个戴金戒指的，是六爷手下刀疤李。”
陈刚闻言脸色一变：“刀疤李亲自出马？看来林晓梅真拿了六爷要紧的东西。”
摩托再度疾驰，穿过几条狭窄的弄堂后，眼前豁然开朗。
第三号码头空荡荡的，只有几个搬运工在装卸麻袋。
“分散找！”
陈刚一声令下，警员们立刻呈扇形散开。
刘东直奔最角落的3号仓库。
铁门虚掩着，他用脚尖轻轻顶开门缝。
昏暗的仓库里堆满木箱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鱼腥味。
地上有几道新鲜的车辙印，延伸至后门方向。
“来晚了。”
刘东蹲下身，指尖擦过地面。
这是几滴鲜血，显然还没干枯。
突然，墙角一抹白色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那是半截埋在锯末中的布条，正是林晓梅衬衫的料子！
刘东小心翼翼地拨开锯末，发现布条被刻意摆成箭头形状，指向一个通风管道。
管道边缘卡着枚纽扣，下面压着张纸条。
刘东展开皱巴巴的纸片，上面用炭笔潦草地画着个古怪符号：一个圆圈，里面有个六字，被一道斜线划破。
“这是。”刘东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