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烟雾瞬间腾起，刺鼻的气味呛得刘东连连咳嗽。
趁着这个空档，对方猛地挣脱束缚，翻墙消失在夜色中。
“别追了！”
段力捂着口鼻冲过来：“先送郑科长去医院！”
陈刚已经搀扶着受伤的郑科长从后门出来，鲜血顺着他的左臂不断滴落。
刘东赶忙上前帮忙，三人合力将郑科长抬上赶来的救护车。
“你们继续追查。”郑科长虚弱地嘱咐道。
回到公安局临时指挥部，段力立即组织人员对抓获的旧货店老板进行审讯。
刘东则被安排在隔壁观察室，透过单向玻璃观看审讯过程。
“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！”
旧货店老板哭丧着脸：“他就说租用我的里间仓库一个月，给了五十块钱。”
段力拍桌怒喝：“少装糊涂！普通租客会随身带枪？会袭警？”
老板吓得直哆嗦：“他说是搞古董买卖的，怕被人抢。”
审讯持续到凌晨，却没得到更多有用信息。
段力疲惫地推开观察室的门，递给刘东一杯热茶。
“看来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。”
段力揉了揉太阳穴：“徐宇故意放出假消息，引我们追查这个替死鬼。”
刘东盯着审讯记录，眉头紧锁：“那个人手不凡，逃跑时用的烟雾弹也不是普通货色，肯定受过专业训练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
段力压低声音：“郑科长刚才从医院来电话，说那枚子弹是美制柯尔特手枪的。”
他话未说完，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。
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，身后跟着两名警卫员。
“李处长！”
段力连忙起身敬礼。
李处长摆摆手，锐利的目光落在刘东身上：“这位就是刘东吧？郑科长特意提到你今晚的表现。”
刘东不卑不亢地点点头。
李处长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档案：“最新消息，我们查到徐宇可能藏身在法租界旧址的一栋别墅里，那里现在是某国外商会的驻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