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呈鄞依旧蹙眉,正要嘴毒的说她为了忠心连命都不想要了,便突然想到了泺阳所说的话。
要温柔,说话不能大声,也不能动不动便生气。
他话音一转,语气尽可能的克制道:“府内没有大夫,不知道去府外请?”
连翘闻言当即道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孟姝有些惊讶,萧呈鄞竟然没有生气。
她还以为,自己又要被他训斥一顿。
萧呈鄞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:“知道本……我会训你,还不顾惜自己的身子?”
孟姝又呆愣了一下,因为萧呈鄞竟然在她面前自称我。
这不是泺阳教的。
但泺阳说了,他要放低姿态将自己放在与孟姝平等的位置上,而本王与妾身这样的称呼,一听便是身份有别,所以他决定先改变彼此的称呼。
孟姝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
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未给萧呈鄞行礼,当即便要起身,结果肩膀又被萧呈鄞按了下去。
“你病了,便不必这些虚礼了,先躺下好好休息吧!”
孟姝有些惊诧的看着他,怀疑他是不是也病了?
否则怎会突然对她这般体贴。
萧呈鄞感觉这招似乎的确有效,因为孟姝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连翘很快便找来了大夫。
孟姝发热的有些厉害,身子一阵暖一阵寒,脸色也有些苍白虚弱。
萧呈鄞瞧着她的情况似乎比昨晚还要严重,当即询问大夫:“如何?”
“姨娘这是风寒入体,老夫先给她开一贴退热的药喝着,切记莫要再冻着,只要发了汗退了热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萧呈鄞蹙眉不悦:“什么叫应该?”
大夫见他气势凌人,有些胆怯的小声回道:“这风寒发热的症状,说好治也好治,说凶险也凶险。有的人喝一贴药再好好睡一觉发了汗便没事了,有的人身子弱可能会反复发热好几日,也有高热不退醒来后变成傻子的,还有的可能会有性命之忧……”
萧呈鄞闻言心中一紧,然后一把揪住那大夫的衣襟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