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奇望着她:“他不愿走。”
路樱敛睫: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那么乱的一个家族,金北周一回去就是众矢之的,他回去送死吗。
“你的身孕”陈奇苦笑,“是意料之外。”
路樱眼神起了防备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”陈奇的苦笑变得发涩,“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然而他一开始就目的不纯,再想让路樱跟他当朋友相处已经是不可能的了。
半晌。
陈奇温和道:“路樱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唤她。
“就当这是最后一次,我以朋友的立场,”陈奇极为认真,“我希望你能劝他回去。”
路樱还是那句话:“关我屁事。”
陈奇摇头:“以少主的能力,他回去或许会艰难一段时间,但最终是可以坐稳家主之位的,但他若不回,有危险的,一定是你和宝宝。”
“”
“现在他的身份快瞒不住了,”陈奇说,“先生的遗嘱也快瞒不住了,一旦被少主的兄弟姐妹知道,你会是那个最明显的靶子。”
路樱:“你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说?”
陈奇:“他很排斥有关于身世的一切,包括我和陈正。”
听到这,路樱询问:“你能劝他放了我吗?”
“”陈奇沉默,“我想我们俩最好别同时在话题里出现。”
例如从他的嘴里,提到有关于路樱的话。
某人会吃飞醋。
“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,”路樱说,“我还能管得了他回不回?”
陈奇无奈。
如今似乎走进了一个死循环,没有最优解。
“他妈妈带他逃出来,”路樱说,“是不是预料到了你死我活的这一天?他妈妈不允许他回去。”
周寒蝉若想他继承家主的位子,逃跑时就不会带他走。
毕竟带着一个两岁小孩逃命的难度,可比自己单独走要高许多。
陈奇无言以对。
他以朋友身份的提醒,路樱根本没听进去。
金北周不离开,有危险的是她,而不是周寒蝉当初如何如何打算。
“我问你,”路樱有点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