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枭倚在龙椅之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。
“你既认定朕救不了你的孩子,选择做太后的刀,那今日种种,皆是你自己的抉择。”
“当年确是朕思虑不周,让太后伤了你。这笔账,朕自会与她清算。”
赫连枭突然话锋一转,“怎么,任务完成了?太后将孩子还给你了?所以你才在朕面前和盘托出?”
阿茹罕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。
“是,臣与太后的交易已了。臣自知罪孽深重,但求陛下念在昔日情分,兑现当年承诺——允臣带着母亲和孩子远离京城,了此残生。”
“你以为,做了这么多事,朕会放过你?”
阿茹罕缓缓抬头,眼中是一片死寂的平静。
“若陛下非要臣死,求赐一个月期限,让臣安排好母亲和孩子。”
她就这样跪在殿中央。
赫连枭的思绪飘回多年前那个为他挡箭的少女,但眼神始终平静无波。
说他冷酷也好,无情也罢。
他确实已记不清自己是否曾对阿茹罕动过心。
只依稀记得,当年听闻她死讯时,曾因“未得到就先失去”而震怒。
此刻,他垂眸审视着跪伏在地的女子,眼中只剩一片漠然。
原来从重返皇城那日起,她就在精心算计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