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黑透,信卒还没下马就已经喊出了声。
彭雄峰在院里,听得真切。
“噔噔噔”的,他迎了出来。
信卒甩镫下马,直接就冲进了彭府。
“报总指挥使大人,嘉陵江……”
信卒喘了口气。
快马加鞭的赶回来,路上连口水都没喝。
“江陵江怎么啦?”
彭雄峰见信卒的面部表情就不太对,于是也有些着急。
“江陵江,没啦。”
信卒一口气,报了丧。
彭雄峰双眼瞪得溜直,愣是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“你可当真?”
骁骑将军一把扶住彭雄峰,追问道。
“禀大人,江陵江,没了。”
信卒不敢怠慢,都是嫡系,当然知道今晚嘉陵江要发生什么。
“嘿……”
彭雄峰半晌才缓过来,一拍大腿。
“怎么可能?”
骁骑将军也很不可置信:“人数多一倍,弯刀致胜应该不在话下,这……”
他没继续下去。
“去,快去放信鹞,赶紧禀报太子。”
彭雄峰作为一方大员,还是能稳得住场面。
“偷鸡不成蚀把米呀。”
……
江陵江对面,武州界内。
重整队形,护龙军渡江,此刻已经在对面。
过了两山夹一沟的险要之地,大家安营扎寨。
生起篝火,烘烤甲胄。
钱佩依然警惕的观察着四周。
“歇了吧,武州地界,没人敢造次。”
梁龙已经换上了常服,甲胄架在身前,靠着火堆。
钱佩已经听了不少武州卫的往事,所以对武州卫的实力自然有所了解,当然,武州卫也不会干那些与皇氏不利的事。
“真是没想到,那彭雄峰竟与俸仙教有勾结。”
熊泰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。
一千三对两千,其实刚才他的心里已经凉了。
但真没想到宁山大营这一千小卒拼起命来这么猛。
“头儿,你这话我可不沟通,”戴浩军眯着死鱼眼:“剩下那两百多口子齐刷刷抹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