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顿了顿,声音又压低了些:“这兵,不当也罢。”
闻言,钦佩心里咯噔一下。
军心散了,这不是要了亲命了么。
他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城门,望了望京城的城墙。
这偌大的京城,市井的繁华下,已经开始出现逃兵了,这是亡国的迹象。
不不不,那些还不是重点,重点是此行咋办?
钱佩想了一下,然后拉了一把马三:“马千户,可否让我跟兄弟们讲几句?”
虽然钱佩现在是指挥使,但权利却是国家富裕的,这叫天赋人权,此时如果民心归一,那权利就是权利。但如果人心不齐,那天赋人权的权利就是无根的浮萍,落不了地。
所以钱佩要先跟马三打个招呼,在现在这一千个兵面前,皇帝的威严都不一定比马三的威信好使。
马三一愣,赶紧也握了握钱佩的手:“钱大人,马某当你是个痛快人,才坦诚相告,你可不能……”
“马千户,马哥,”钱佩也同样用力握了握马三的手:“你当弟弟是敞亮人,弟弟心领,当然也不会做出些妄悖道义的事,放心吧。”
说完话,钱佩转身来到护龙军面前:“兄弟们,这是我钱佩第一次带这么多兵,荣幸、也惭愧,所以出发前,我打算收买一下人心,全军注意:原地埋灶,起锅烧水。我钱佩请大家吃顿好的。”
那一千个兵闻言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人动。
朝廷都懒政到那个逼样子了,还能有什么好的可吃。
甚至,有的士兵还撇了撇嘴,绝大多数纷纷耳语,已经一点纪律都没有了。
人心是真的散了。
马三赶紧从钱佩身后跑过来:“还愣着干什么,钱大人下了命令,都没听见吗?”
马三这一喊,一千个兵顿时不吱声了,纪律上确实稳了不少,但还是站的歪歪扭扭,一个是一个,没人动。
“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