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。”
贾公公一如既往的夹里夹气。
等了半天,没人说话。
“怎么,天下太平了?”
没人搞党争,这种局面可是少见,承德帝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。
仍然没人说话。
镇宁府司的8万两银子交了,都是银票,没什么可参的了。
“楚爱卿,户部的银子都交齐啦?”
承德帝开始点名。
户部尚书闻言出列:“回陛下,30万两已清数收齐。”
“好,”承德帝大悦,这里面发生过多少事不重要,重要的是钱得对上。
顿了顿,他继续:“如今亏空已平,诸爱卿可还有要紧事?”
皇帝这么问,那就是他自己有事要说,要么就是着急走,这谁还敢出头。
等了几息,见没人说话,承德帝开口了:“那今日朝会,我君臣就来议一议立储之事吧。”
此话一宣布,众大臣的头压的更低了。
上次付子卿袭杀之后,承德帝死了几个皇子皇女,现在正值青壮年的,有希望继承大统的,也无非就是太子、二皇子、三皇子、四皇子。
但这时候实在没办法说话。
搞党争是历朝历代朝堂上的风气,只要没出格都无所谓。但站队就不同了,一个没站准,那真是一杀一个不吱声。
还是没人说话,承德帝此刻成了孤君。
“这大宁交到朕手上,一晃数载,如今年岁已高,着实有些力不从心了。都别怕,今日无论哪位爱卿讲了什么、有何立场,朕通通恕其无罪。”
承德帝皇袍一辉,挤出一丝笑容。
可老皇帝越是这么说,大臣们就越是低头,一个个的,抄着袖,差不多要鞠躬了。
“哈哈哈,朕的朝堂竟如此闭塞,是朕之过呀,田文镜,田文镜哪去了。”
承德帝好生感叹,开始点名。
“臣在。”
田文镜闻言,夸步出列。
“田文镜,你先说,你觉得立储该立谁呀?”
承德帝问得相当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