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季琛身后的那位,基本不参与。
酒过酩酊,寒暄道尽。
季琛长叹:“唉……”
“夫子为何如此叹息?”
黄千户放下酒杯,殷切问道。
宁山卫是大宁朝皇氏的自留军,各营将军的任命、处置权完全掌握在朝廷,这要是招待不周,军查钦差回去随便写点啥,都够黄明宽喝一壶的了。
“此次军查,我宁山卫军制完备,粮草充足,可喜可贺,但,”季琛顿了顿,独自小酌一口,继续道,“各营军查下来,兵将按部就班提拔,皆泛泛之辈,不可重用,未见出类拔萃军士,宁山卫将军行列恐要断带,呜呼哀哉。”
闻言,黄明宽没敢搭茬。
眼下就有个钱佩,这不就是将才吗,但不能说,说出去人才就保不住了。
“夫子有所不知,”一个总旗高声回应,冲季琛拱手,“咱们黄字营最近可是来了位后起之秀哇,是不是各位!”
说着话,他还朝苏启兵以及刚才在门口交换小道消息的一众点头示意。
众人知晓的纷纷举杯回应,刚刚没在门口听小道消息的都是一脸狐疑。
“哦?”季琛看向刘黄明宽,眼神里情绪复杂。
黄明宽心里这个气,越不想说越有积极的出来惹事。
但既然被发现了,也不能瞒着,他努了努嘴,深深地看了自告奋勇的总旗一眼,然后应承道:“当真有此人。昨日刚调入我黄字营,任总旗参干,此人一到便折服我营猛将,颇得士卒爱戴。”
紧接着,黄明宽就把昨晚钱佩举大石的事复述了一遍。
作为主官,手下的营地里的一举一动,就算刚才不在营门口偷听,他其实也是一清二楚的。
“一个少年竟有如此神力,兼晓恩威并施,难得啊,此子可入品级?”季琛捋着胡须,好像来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