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只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工具,是这夫妻俩恶意张扬的造物,一个裹挟着罪恶降生的怪物。
但工具又如何?没有自我的刀还会割伤持刀者,她一个有思想的的人,难道还会对心怀不轨的人听之任之吗?
想做持刀人,也该看看手里的刀是不是自己能驾驭的。
见江时眠脸色冷漠,余薇兰有些意外,在她看来,得知这个噩耗的江时眠应该震惊绝望才对,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才能顺利展开。
这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,绝对不能失败,不然林添会很失望的!
江时眠完全不震惊,只能说明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。江家果然手眼通天,他们连这些事情都查到了。
余薇兰有些不安,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安。
“你们果然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了。”余薇兰放下酒杯,直视着江时眠冷漠的眼睛,没有刻意收敛锋芒的桃花眼里满是探究。
江时眠的眼睛和余薇兰的很像,都是风流多情的桃花眼,双眼皮褶皱宽而锋利,但余薇兰总是描着柔和的眼线,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偏风情柔媚。
而江时眠不施粉黛,面无表情时双眼皮褶皱压着眼睑,眼型虽婉转多情,神采却锋锐强硬。
此时两双眼睛视线相撞,空气中隐约弥漫出一些波诡云谲的味道。
“为了帮助江家,做了不少事情吧?”余薇兰伪装出来的温柔逐渐冰冷,跟她在侯林添面前的温柔小意截然相反,“坏了你父亲那么多好事,眠眠,你太不听话了。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,老老实实地接受我们的安排呢?等到父亲需要你的时候,你自然能奉献出你最大的价值。”
“本来不该现在动你的,可是没办法了,你父亲下了最后通牒,眠眠,你该为妈妈做点什么了。这是你诞生的意义。”
江时眠冷笑一声,对余薇兰的洗脑无动于衷,“最大的价值?是指帮助你们把养育我的家人推向绝境吗?”
余薇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,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。
“家人?若不是我给了你生命,你有机会出生吗?若不是我把你跟江和月调换,你有机会跟他们成为一家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