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格外的轻,却把胡氏吓一跳。
那不行,揺儿可是他亲外甥。
“那怎么行,靖远侯府的东西丢了,传出去多丢人啊。”胡氏反驳的很快。
梁从曼很不理解:“这有什么?爹,你真笨,东西丢了就要找回来了,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。”
更何况,马车变得空荡荡的,坐椅那里的扶手鸡翅木都被掰走了,钉在木头上的软垫也被扯走了,只剩一个遮羞的帘子……
里面被掏了个干净。
真他爹的服了。
梁凡舒加了一把火:“对啊,父亲,我只是去讨了一碗水,就一小会儿的功夫,去报官的话,肯定能找到人的,把人抓回来,让官府处置了,您看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胡氏骂了句:“赶紧回去吧,丢人现眼的东西。”
回到府里,梁文竹听说了这件事,把胡氏一顿骂,侯府出行的马车里的装饰,起码几千两。
胡氏反驳,把责任推给梁凡舒,梁凡舒也不是好惹的,当即哭啼啼的似乎是说不出来话,却把事情说清楚了。
梁从曼也说胡氏打她了。
梁文竹一听,这还得了,敢打女人了,以后是不是还敢打她?胡氏又挨了一顿骂,还被关到院子里反省了。
梁从霜隔岸观火,觉得她们四个人和自己不是一路的。
以后他就是皇室的儿婿了。
诗会那天,一大早梁从曼就去梁凡舒院子里软磨硬泡,让他答应一起去。
梁从曼还是第一次来到二哥的院子,真是太荒凉了,还不如梁家一位普通郎珺呢。
不过爹说,二哥喜欢清幽,应该是喜欢这种风格吧。
她也没多在意。
“二哥,你去吧,那天咱们不都说好了吗?”梁从曼拉着梁凡舒的胳膊。
什么时候说好了?
梁凡舒自己都不知道。他道:“我不去了,小妹难得来一趟我这里,不如喝点茶吧,顺儿,上茶。”
应该是梁从曼从来没来过他这院子。
顺儿上了茶,梁从曼喝了一口就吐了:“哎呀,好苦啊,二哥你喜欢喝这种的?我不喜欢,我只愿意喝甜奶茶。”
他这里从来没有过甜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