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都是真的?”荆夏指着那些画和心脏,”你们臧家一直在收集荆家女人的心脏?”
“不是收集,是保管。”臧无走近,匕首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,“每个心脏都蕴含着舟女的一部分灵魂。只有完成仪式,她们才能安息。”
他停在荆夏面前,突然伸手抚摸她的脸颊,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:“你和她真像。不只是长相,还有那种不屈的眼神。当年荆灵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曾祖父,然后当着他的面跳进了海里。”
荆夏想后退,但身体不听使唤。红线已经蔓延到她的颈部,像一张蛛网将她困住。
“为什么是我?”她声音嘶哑,“荆家那么多人,为什么偏偏选中我?”
臧无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:“命运就像海潮,看似随意,实则遵循着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律。”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“你是最后一个荆家血脉,也是唯一能结束这一切的人。”
他的气息冰冷,却让荆夏颈后的汗毛竖起。某种深埋在血脉中的记忆被唤醒,她突然看到一幕画面:暴雨中的悬崖边,荆灵抱着一个婴儿,臧无的曾祖父跪在地上哀求什么。然后荆灵笑了,将婴儿抛向海中,自己跟着跳了下去
“那不是真的。”荆夏摇头,试图赶走幻觉,“荆灵没有孩子。”
臧无的表情变得古怪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荆夏愣住了。是啊,她怎么知道?这段记忆不属于她,却又如此真实。
“共鸣越来越强了。”臧无收起匕首,转而握住她的手,“明天月圆之夜,仪式必须完成。但在此之前”他拉着荆夏走向另一个架子,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,“我想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玉盒里是一缕用红绳系着的头发,旁边放着半块玉佩。臧无取出玉佩,与荆夏脖子上的吊坠拼在一起——严丝合缝。
“这是我曾祖父和荆灵的定情信物。”他说,“当年荆灵跳海后,他曾尝试用禁术召回她的灵魂,结果导致整个岛屿被诅咒。我们臧家男人从此活不过四十岁,而荆家女性”
“每隔三十年就要献祭一个。”荆夏接上他的话,突然明白了什么,“所以你们不是自愿成为守墓人的,你们也是受害者。”
臧无没有否认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他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