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真哦了一声,目光落在了他喉结处的小痣上,轻挑了下眉:“哥哥吃过饭了?”
宋沉野欲盖弥彰般拢了拢衣襟:“吃过了。”
他注意到了时真不算清白的眼神,但奈何手头正在处理的工作确实着急。
刚才洗完澡,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在这儿坐到了现在,本来想着时真至少还得有个十几分钟才能到,正好够他去换衣服了,谁承想她来的这么快。
时真看着他的小动作,选择性无视了他的不自在,转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手,在餐桌前坐下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道:“你还记得明天要陪我去拜访舅爷爷的事吧?”
宋沉野嗯了一声:“正想问你,准备什么礼物好。”
时真拿起刀叉,慢慢切着牛排:“画,瓷器,他喜欢老物件。”
宋沉野:“知道了。”
时真插了块牛排送进嘴里:“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得到,看这个时间点,应该要留下吃顿午饭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明天可得记得保护好我,我有种预感,有些我不想见的人,明天也会去。”
宋沉野处理完最后一封邮件,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,站起身来,捏了捏后脖颈:“只要你收敛点儿脾气,就肯定不会有事。”
时真切牛排的手一顿,继而笑笑:“我要是脾气差,那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好脾气的人了,我很乖的,哥哥知道。”
宋沉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勾了下唇,调整好衣带,转身回了卧室。
等他换好衣服出来,时真还在切那块已经凉透了的牛排。
他看得出来,她其实早就不想吃了,至于为什么不放下刀叉,宋沉野心里大概有数。
时真小时候就是这样,只要心里装着她不情愿去做的事,她就会和自己较劲,不是抠指甲,就是像现在这样机械的切着盘子里这块可怜的牛排,切的时间越久,越碎,说明她的烦恼和想法越多。
放着她不管,其实一会儿也就没事了。
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调节自己的情绪,然后努力让所有局势都尽可能有利于自己。
虽然明知她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