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,他终于短暂的找到了些许安全感。
就在他沉沉睡去后,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屏幕终于亮起,时真给他回话:不用。
……
八月的京城,天气依旧炎热,北方的热比南方少了几分潮气,多了些许干燥。
下午三点,时真拖着行李箱,抱着山茶盆栽,从机场出来,打车去了田雨薇在京城的公寓。
田雨薇最近在剧组回不来,所以提前把家门密码告诉了她,还给了时真一个靠谱朋友的电话。
电话,时真肯定是不会打的,田雨薇的朋友她也肯定不会麻烦,就连她的公寓,她也是暂时借住几天。
等租到房,她就搬走。
提前来京城,除了想躲宋沉野,提前适应环境,打个工体验生活外,时真还准备去拜访一下她那位连面都没见过的舅爷爷。
虽然两家早就断了来往,可来往这事,来来往往不就又来往了吗?
而且,舅爷爷是从高位上退下的,他的几个子女也很优秀,地位举足轻重,和他们一家搞好关系,对她绝对有益无害。
时真目前的人生经验告诉她,面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,真出点儿什么事,还是有靠谱的依仗比较管用。
出租车在田雨薇家楼下停下,时真拖着行李箱上楼,给她打电话报了声平安。
然后开始检查她提前寄来的行李件数。
正忙着,手机铃响,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,又是宋沉野。
时真觉得好笑,之前他能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,一留半个月不联系,现在她就离开家两天,他就受不了了,真够双标的。
果然,人只有异位而处,才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少负面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