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真惊魂未定,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靠近,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宋沉野没反应,甚至还翻了个身,俨然是睡熟了。
时真终于松了口气,可很快,她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,宋沉野睡了她的床,她睡哪儿?
想来想去,她还是没敢把宋沉野叫醒,万一他起来重睡,再梦游一次怎么办?
时真认命了,她关了台灯,拿着手机,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。
路过家门,再看那副“大材小用”的门锁,突然觉得它确实非常有存在的必要。
时真给自己倒了杯水,在睡沙发和去睡宋沉野的房间之间,果断选择把宋沉野的被子抱出来,睡沙发。
他占了她的床,她盖一下他的被子,不过分吧?
沙发不大,睡她一个刚刚好,再裹上蓬松柔软的被子,其实比卧室那张小床舒服。
宋沉野的被子上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,挺助眠的,让人莫名安心。
时真一觉睡到了早上六点。
闹钟铃响,她起身去了卫生间,开始迷迷糊糊地洗漱。
正刷着牙,听见吱嘎一声,打开门一瞧,就见宋沉野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睡眼惺忪的从卧室走了出来,看见她,眼神略显躲闪:“你昨晚在哪儿睡的?”
时真漱了口,探身出去,没好气的指了指客厅的沙发。
宋沉野在看到沙发上还堆着自己的被子后,松了口气:“以后睡前把门锁好。”
时真歪头看他,瞧着他眼下的两个黑眼圈,啧了一声,没忍住问道:“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梦游啊?而且你梦游为什么来我房间?”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这能控制住?”
宋沉野没回答她的问题,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梦游。
他向她走近,有些嫌弃地伸手抹了下她的嘴角,皱眉戏谑:“至少我刷牙的时候不会流口水。”
一句话转移了时真的注意力。
时真原以为时隔多年他们又住在了同一屋檐下,会需要一些时间,磨合,适应,至少得相互客气几天装装样子。
谁承想宋沉野一点儿不装,先是昨晚梦游抢她床,现在又毫不客气的污蔑她刷牙流口水!
士可杀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