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秦牧最后一门药材说完，他再也忍不住，脱口而出：
“少主，您……您莫不是要炼制那化灵聚元丹？”
要知道，化灵聚元丹可是化龙级别的炼丹师才能炼制的丹药，其炼制过程极为复杂，对炼丹术的要求也无比的严苛，稍有差池便会彻底失败。
而秦牧说他才接触几天的炼丹术，就要炼制这种级别的丹药，他心里不免生出一丝不满。
他对丹术极为敬重，当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等的重要之事。
任何人只要不尊重此道，他都会产生强烈的不适。
秦牧分明才接触几天，就要炼制这种级别的丹药。
这已经不是鲁莽，在他看来更是大逆不道。
他脸上的表情尽管还带着模范示的微笑，但心里已经涌出怒意。
秦牧淡然道：“是。”
秦霄嘴唇微微颤抖，似乎还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。
但秦牧的表情已经证明他并没有听错。
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，斟酌了一番言辞，让声音尽可能平淡，劝说道：
“少主，实不相瞒，化灵聚元丹不是一般的丹药，即便是化龙级别的炼丹大师，炼制起来也困难重重。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抬手，轻轻抚摸着身旁一株珍贵药材的叶片，眼中满是疼惜之色。
“您若真是第一次涉足炼丹之道，依在下愚见，最好还是从基础的丹药练起，您瞧，这些药材皆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，百年灵犀草，历经百年风雨方能长成，采摘时还得避开各种守护妖兽。”
秦牧挥手打断了他的话，不耐烦道：
“直接给我备好即可，不会少你一分一毫。”
秦霄只好不说话，他忍着怒气，从药田里将秦牧要求的药材都采摘过来，交到了他手里。
他看着那些药材的眼神里有着不舍。
他不是心疼失去这些药材，而是心疼它们被浪费。
耗费上百年时间才能生长出来的药材，眼看着就要被炼化成废渣，面对秦牧他虽不敢多说，但心里却越来越对秦牧感到不满。
“奇怪，平日里少主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，为何现在如此鲁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