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有涯愕然:“此人,居然大有来头?”
“四方县之主,以后就是许灵均了。”关雎鸠没接舅子话茬,只是发出英雄迟暮的感慨,“你以后就多跟他接洽,帮他做事。许灵均的心腹中,基本都是泥腿子,缺乏地主士绅。你若此时投效,能够为他弥补一块空白,必定会很受器重。”
吴有涯赶忙赌咒发誓:“我生是姐夫的人,死是姐夫的鬼,我……”
“甭啰嗦了,我准备年后派人去吏部钻营,让我调离四方县。”关雎鸠斩钉截铁道,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?再不走,许灵均必杀我!”
与此同时,荡虎山中。
一桶桶的苞米糊糊,被提到流水庆功宴的桌上,被所有乡民们当酒水,大碗地喝。
“今夜,不撑不休!”许灵均高举着大碗糊糊,十分豪烈地灌入腹中,“诸位,都敞开肚皮喝,咱们库存里好几万斤玉米呢!”
宋铁牛忍不住哭丧着脸问:“主公,没酒吗?我投掷燃烧瓶烧死五个贼寇,又主动出击连砍七个!凭我的功劳,讨一杯薄酒,不过分吧?”
许灵均摊手,无奈地道:“没准备啊。咱们本来想节俭过冬的,不可能拿宝贵的粮食酿酒。再说了,待隆冬的第一场雪下来后,会有很多忍饥受冻的流民穿越两国边境,咱们还能不收留一批吗?粮食是救命的东西,不能糟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