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一顿。
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
粗重的喘息声显示着他方才的怒火有多么炽烈。
他猩红的目光从顾默身上移开。
缓缓转向温木碗。
眼中的暴戾之气尚未完全消散。
但理智已在慢慢回笼。
他知道温木碗说的是事实。
再打下去。
顾默这条小命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。
李曜池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这才缓缓收回了手。
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顾默。
充满了警告与厌恶。
顾默艰难的站了起来。
他抬起头，目光触及不远处的温木碗，那眼神复杂难明，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也深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怨毒。
先前那股子阴狠与嚣张，早已被李曜池的铁拳砸得粉碎，此刻只剩下卑微的残喘。
“谢……谢温师姐……”
温木碗静静地看着他。
她那略微蹙起的眉头，并未因为顾默的道谢而舒展分毫，反而更添了几分疏离与警告。
“顾师弟。”
“不管你和阴魔宗的人有着怎样的关系。”
“希望到此为止。”
“若有下一次。”
温木碗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那我们便要替顾长老清理门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