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你和那五人是一伙的呢。”
他声音不高，却字字清晰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。
“你们之间眉来眼去的眼色交流，可实在太明显了。”
这话语，看似是对着脸色骤变的顾墨所言。
实则每一个音节，都在不动声色地敲打着柳寒酥的心弦，暗示她身侧这位师兄，绝非表面看去那般简单。
顾墨的心猛地一沉，几乎是本能地瞥了柳寒酥一眼，那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慌乱。
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，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，急忙躬身自辩。
“前辈定是看错了。”
“晚辈也实在该死，说了不该说的话，才让阴魔宗那几个不长眼的蠢货，冲撞了前辈的威严。”
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，言语间极力撇清关系，唯恐柳寒酥从中听出什么端倪。
觉得是他联合那几人算计着她。
林玄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，那笑声犹如一根无形的针，刺得顾墨浑身不自在。
他不再去看顾墨那张青白交加的脸。
转而，目光投向一旁陷入沉思的柳寒酥。
此刻的她，秀眉微蹙，原本清冷的眸子里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困惑。
林玄的声音平静无波，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寂静。
“柳姑娘。”
“你可知这里，究竟是天灵仙州的何处地界？”
柳寒酥定了定神，纷乱的心绪被她强行压下。
“回前辈，此地名为古道森林。”
她的声音清冷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谨。
“天灵仙州浩瀚无垠，晚辈亦不知其全貌，不知前辈欲往何处？”
古道森林……
林玄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。
被迫传送至此，眼下最紧要的，便是寻一处安稳之地，疗愈与墨魅璃激战留下的伤势，同时稳固自身的修为。
他的确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。
柳寒酥从林玄那短暂的沉吟中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对陌生环境的茫然。
她莹润的唇瓣轻启，声音带着几分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