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婉在大街上游荡了许久,浑浑噩噩的打开家门时,才发现顾临渊早就回来了。
他脱掉了医院里昂贵的高定西装,此时又换上了褪色的老式毛衣。
甚至还细心谨慎的在毛衣上划了道破烂的口子。
顾临渊的目光定在苏清婉的手上,不悦的开口:
“你今天怎么买蛋糕了?”
“清婉,我都说了多少遍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多穷”
“我连过期的酸奶都舍不得喝,一次性的牙刷都要刷几年才舍扔,就连喝口水都要捡别人不要的塑料瓶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虚荣,学起有钱人,还开始享受蛋糕了?”顾临渊指着苏清婉手里巴掌大的蛋糕,冷着声质问。
苏清完以为自己心已经失望了,可是听到顾临渊这么说时,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了一瞬,她讽刺的看着顾临渊浑身上下精心伪装过的样子,嘴里涌上一阵苦涩的茫然。
一个五块钱的特价蛋糕,买了就是虚荣。
可他给继妹随便一买就是百亿的珠宝,只是为了当个玩具。
苏清婉脱下了充满汗臭味的外卖服,近乎麻木的从冰箱里拿出吃了十年的咸菜和馒头。
咸菜是打折的。
馒头是快馊掉超市不要的。
结婚十年里,苏清婉一天打五份工,每天只睡三个小时。
累到极致的时候,等个红绿灯的时候都能睡着。
为了还债,她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。
顾临渊看着苏清婉毫无反应的样子,黑眸里闪过一抹诧异,他垂下眼快速的思考了几秒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又猛的抬头,连说了三个好,骤然冲过来一把挥掉了我手里的咸菜,怒吼:
“谁让你买蛋糕了?”
“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?问你你是哑巴了吗!”
“我知道了,你现在就是嫌我没出息,看不起我是吧?我在工地上拼死拼活的打工,毛衣划烂了都舍不得换新的,你倒是好,开始学着有钱人那一套,然后傍上大款再一脚踹了我?”
“苏清婉,我算是看清你了,你就是个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淫荡女人!”
苏清婉不可置信的望向他,眼眶的酸涩涌上,垂下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