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要自负盈亏,自己寻摸出路,搞得我们措手不及,一筹莫展。别的兄弟单位为了节省费用,减少了许多生产单子。
服装厂也一样,他们不生产服装了,我的棉线就卖不动。你给服装厂提供了衣服样式,他们生产上来了,我也跟着喝点汤。”
李青香没有插话,仔细听着,看得出来,王思仓这是找到门路,心里压力减轻不少,开始朝她倒苦水。
没关系,每个人都需要倾诉,也需要有人倾听。
此刻,她就做个最好的倾听者。
“即便这样还是不够,我就急啊!这一年已经过去半年了,连个章程都没有。老赵说要来海城走一趟,我就跟着来了。
本来没指望能有啥收获,没想到居然柳暗花明,我心里踏实了。大妹子!我说谢谢你,不是嘴上说说,是真心实意的要感谢你。
如果不是你知道那什么钩织,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一种线叫钩织线,咱们市里也没见人做过这玩意儿呀!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李青香笑着告诉他:“我老头子来过海城,还给我买过一个钩织的衣领子。我三女儿在省城上班,她家里就有钩织的沙发巾,听说就是海城出的,所以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