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形巨大、浑身裹着黄沙的怪物缓缓现身,正是传说中的沙妖。
它手中握着一卷画轴,正是失传已久的神器——山居图。
“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凡人,竟敢来坏我的好事!”
沙妖咆哮着,挥动山居图,刹那间,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。
风沙骤停的刹那,山居图迸发的金光将六人尽数笼罩。
赵无忧只觉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,耳畔传来唐七七的惊呼,再睁眼时,喧闹的市井声已将他们吞没。青
石板路上人来人往,茶肆酒坊的幌子在风中翻飞,绸缎庄里飘出的香料气息与街边小吃的烟火气交织,恍然间竟如置身京城繁华的勾栏瓦肆。
“这这是画里?”
陆景仪攥紧腰间软剑,目光扫过街边说书先生——那动作与现实中定格的残影重叠,诡异得令人脊背发凉。
沈言蹲下身,指尖抚过石板缝隙里半凝固的雨滴,冰凉触感却透着几分凝滞:“我们像是闯入了一幅活过来的清明上河图。”
唐七七被街边糖人摊吸引,摊主递来的糖画刚触碰到指尖便化作齑粉。她脸色骤变:“不好!这画里的东西看似真实,实则一碰就碎!”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孩童嬉笑,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追逐着纸鸢跑过,衣角扫过肖寒的手背,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墨痕。
众人循着墨痕追踪,穿过九曲回廊,在一座雕梁画栋的宅院里见到了执墨。
曾经的神器守护者身着锦袍,正抱着幼子逗趣,发间不再束着代表身份的银冠,取而代之的是寻常人家的玉簪。
他转头望向不速之客时,眼中满是陌生:“几位可是来赴寿宴的?家父今日六十大寿。”
“执墨!你看看这个!”肖寒掏出从西域古城中找到的残缺令牌,那是当年守护者的信物。
执墨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:“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,在下姓周,从未见过此物。”
他怀中的幼子突然放声大哭,管家模样的老者匆匆赶来:“老爷,夫人唤您去后厨看新蒸的重阳糕。”
陆景仪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墙上的山水画上。
墨迹如活物般扭动,却在即将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