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有个栖息之所,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“虽然那个沈侍郎年纪大了些,家里的侍妾老是离奇死亡,但是我想,只要我安分守己,他一定不会为难我的。”
“阿棠……”谢淮安更加不舍,眼里全是温棠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他握住拳,扣住温棠的肩膀,只道:“阿棠,你放心,我不可能让你嫁给旁人,我这就去找母亲,让她改回主意。”
温棠一滴泪恰巧落在谢淮安的手上,“不要,表兄,我不想你为了我与姨母产生争执,我不能,我真的可以的,嫁给谁我都可以的。”
“不!”谢淮安声音忽然大了起来,面上更加决绝。
他郑重其事地对温棠道:“不,阿棠你等我,我一定会说服母亲,我一定要娶你过门!”
温棠早已泪如雨下,“表兄,你这是何苦呢,我不值得的,你别为我与姨母产生冲突。”
她这么一说,谢淮安态度更加坚决起来。
他临走时留下话,“阿棠,我这就去与母亲理论,你别着急,等我!”
谢淮安离开。
温棠依旧站在原处,后背抵在尖锐的假山上,咯的生疼。
可她毫不在意,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,眼底没有一丝温度。
她眼中讥讽,嘴角勾起,正欲冷笑。
忽而抬头眼尾瞥见一个墨色的身影。
温棠心中一惊,脸上早已变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今夜席间觥筹交错,全是祝贺他又立下一功的恭维。
他本有些微醉,欲到园内醒酒,没曾想就撞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。
温棠谨小慎微的走到谢云州面前行礼,“世子爷有礼,是温棠打扰到您了。”
她依然如初见时低垂着头,这次看不到雪白的脖颈。
但是隔着衣领,那一颗红痣十分显眼。
谢云州大抵是喝醉了,女子身上淡雅的玉兰幽香传入他鼻端。
谢云州心头一热,低头注视着温棠脖颈那颗痣。
心中一痒,想的是,若是抚上去,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。
女子乖巧温顺,眉眼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