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因为每个代理人的人工成本和运输成本不同,耗羡也就不同,无法做到全部标准化。
既然没法做到标准化,就必然产生灰色地带,形成贪污。
为了应付上面查账,一些地方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假账。
但又因为太多模糊地带,做一个假账可以,都做出假账,而且做得问题不大,几乎很难。
只要派过来的人仔细核查,都能查出来。
除非是完全一样。
就像万朝荆这样。
这样可以糊弄督察院的监察御史,也可以糊弄上一级。
但沈彬这种从小就做账的人,怎么可能被糊弄过去?
“沈少府,您言重了,万县令也是觉得这个税不会有什么问题,所以在记录方面偷了个懒。”
“是是,沈少府恕罪。”万朝荆说道,“下官的确是偷了个懒。左相经常在给我们的教诲中提到沈少府年轻有为,现在看来,左相此言非虚,沈少府的才能,将来一定能够入主枢机!”
万朝荆这话有两层意思:一、我给你认个错,算是表个态。二是我是左相的人,左相经常教诲我们,您看着吧。
谁都知道,曹谦德在主战派与改制派高度重合的大夏朝堂上,硬生生走出了一条路。
他不靠才能,不靠颜值,更不靠体力和羞耻之心,就靠揣摩圣意,以及对局势有一套自我的认知。
治国依靠不上,打仗依靠不上,算账依靠不上,解决问题,也依靠不上。
甚至皇后在作乱的时候,曹谦德还厚颜无耻地在朝堂上呼风唤雨。
但时候,他既没有被清算,也没有被罢职。
仅仅是从中书省调到了门下省,从正宰相变成了副宰相而已。
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?
这是除了李彦以外,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一点。
沈彬也想不通。
收女人不办事,收钱自然也未必办事。
可依旧能撑起来,在各州郡县有自己的人。
连行事狠辣、魏国皇子说捅死就捅死的杨宁,也只能用言语去刺激曹谦德,却奈何不了他。
“这些账目我先拿到我的住处,我还会继续看,还要劳烦赵刺史再派人去饶县的县城,这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