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心头一震,没敢出声。
毕竟沈彬是钦差,而且沈彬还是皇帝的大舅哥。
“沈少府息怒,我们也是为了尽快平息这场民变。您是不知道,那些刁民,非常猖獗,他们联合起来攻破衙门,饶县的县令已经被他们活活打死。”
“为何?”沈彬道,“好端端的,他们为何如此?”
“下官等已经奏报,今年秋收后,一些刁民不愿意偿还银行钱,还有一部分刁民想取出存在银行里的白银,这些都是破坏银行的举动。银行当然要予以制止,不料这些人仗着自己借了钱,开始耍赖,最后甚至动手。”
宣县的县令万朝荆说道。
“这里面最大的问题是借给了这些刁民钱,他们以为可以拿捏官府、拿捏朝廷了。”
“对对,这些刁民,就该狠狠管制!稍微给他们一点帮助,他们就蹬鼻子上脸!”
“沈少府,您大不必担心这些事,都稳住了,他们闹不起来的。”
“今年宣府郡的账本拿给我看。”沈彬说道。
“自然会拿给沈少府看,但现在大家是在为沈少府接风洗尘,沈少府难道要在这宴席上查账吗?”
“公事重要,今日这宴席,我就不参加了。”
沈彬站起来,很客气地说道,“多谢诸位。”
说着,便往里面走。
众人面面相觑,随后各自散去。
“这个沈彬,是个算账能手,他必然会核对出今年税收不对的地方。”长史刘迎说道,“我们必须拿出一部分钱塞给他。”
“不能乱塞钱,他是皇帝的大舅哥,而且他是新政派人物,银行是他一手操办,现在银行出问题了,你觉得他查出来了,是要钱,还是要你我的脑袋?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沈彬现在就算去饶县,也进不去,进去了恐怕就出不来了,饶县之外,没有人敢乱说话。等饶县的事情平息,我们把那些刁民的田没收来填补债务窟窿,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