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歪头去看角落的青蛙,青蛙似被它吓住,呆呆地停了叫声。
吵人的蛙鸣,这才停息了。
“我爹……”李真儿喃喃,“原来是爹啊……”
他们姐弟二人落水之时,李父已经过世。
可如今想来,那时被何荣达带离水底的那种安全感,不就是小时候被父亲拥抱的感觉吗?
想到儿时趴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,那种滋味。
又想起父亲躺在棺材里,苍白无血色的脸,李真儿鼻子发酸。
一直隐忍着的眼泪,从她的眼眶流出。
李宝树不像哭起来无声无息的李真儿,他当场就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爹……爹他真好……”李宝树哭哭啼啼,“一直惦记着我们!可恨何荣达那厮,挟恩以报,害我们不知道是爹帮了我们!”
李真儿抱住弟弟,轻拍着他的后背。
王韵柔声宽慰着。
姐弟二人情绪缓和了,李真儿将卦钱给了曲南矜,方才离去。
“南矜!我回来了!”李青竹声音响亮,扛着猎物回家。
吴大娘和王韵连忙上前,帮李青竹卸掉重物。
“这两位是……”李青竹被伺候得满脸懵。
曲南矜简单说明缘由,李青竹夸道:“还是我儿能干。”
“爹写了信回来,我们一起读?”曲南矜扬了扬手里的信。
李青竹坐下,和曲南矜一起看。
这封信,是曲凌风还未收到母女二人上次写的信时,叫人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