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涛道:“陛下未曾听说过贾邵,也正常,因为此人只有16岁,还未来得及传出名声。”
16岁?
嘉和皇帝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惊异。
如此年轻,便能写出这般好字,说一句‘天纵奇才’也不为过。
但这年轻少年郎,又为何给昌涛想出‘孟津祥瑞’的主意来呢?
嘉和皇帝开始好奇了。
这人啊,一旦开始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,就是‘沦陷’的开始。
皇帝也不例外。
昌涛继续道:“贾邵递来字帖后,还托人传来一句话,让微臣速速开仓赈粮。可微臣哪里敢啊?孟津之地虽小,却事关重大,决计不容出错。”
“于是,微臣便命人,把那贾邵抓了起来。”
“微臣一开始,有眼不识真才子,险些误了君父的大事,实在罪该万死。”
嘉和皇帝很聪明,从这几句话里,便琢磨明白了贾邵的用意。
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甚至嘴角都悄然浮现出笑意。
哪怕心里有数了,嘉和皇帝仍旧想继续听下去,他不动声色道:“继续说。”
昌涛道:“进了牢狱后,贾邵命人给微臣又递了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禹疏九河安天下,民筑千堤定孟津!”
“微臣这才明白过来,自己有眼无珠,原是真正心系君父的旷世大才子,来了孟津!于是赶紧去狱中探望,赔罪。”
说罢。
昌涛又把那张字条呈上来。
这一波接着一波的,谁能顶得住?
皇帝看着那张字条,越看越觉得欢喜:“好一个:禹疏九河安天下,民筑千堤定孟津!这贾邵,年纪轻轻,便有如此眼光见识,更为难得的是,还对朕一片赤诚。”
“倒是你,蠢货一个。”
昌涛惶恐道:“微臣确实愚蠢。到了狱中,那贾邵一身红衣,气度不凡,呵斥微臣:今陕西大旱,君父被刁难欺压,本就操劳疲累。”
“尔作为孟津县令,竟不第一时间想着为君父分忧!一旦孟津动荡,君父该有多伤心?”
“你还不速速进京,急君父之忧,上报祥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