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琸见到这一幕,无奈地摇摇头。
姜柔那拙劣的伎俩,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最关键的是,现在事实已然摆在眼前,邹太医已然证实姜柔压根没病,只是气血有些亏虚,白大夫也亲口承认,以心头血入药,是因为姜柔想要姜黎的命。
这定远侯,怎么像被下了降头一般
姜柔分明可以劝说萧伯元签下和离书,放姜黎离开,却为了贪图姜黎的嫁妆,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取姜黎的命。
真要论起来,姜黎人没事,那这只能算是定远侯府的家事,他无权干涉。
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将这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抓了。
“洛兄,莫非连你也以为,柔儿在撒谎骗人?她心地那般善良,是绝不可能……”
“定远侯,本官对你的夫人心地是否善良并无兴趣,只是,侯爷想带走这个所谓的白大夫是不能了,毕竟他方才亲口承认招摇撞骗。”
洛琸打断他的话,道:“你夫人的病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萧伯元脸色一僵,“少卿放心,本侯定不会让你为难,若没有其他事的话,本侯就先告辞了。”
一路上,他心思百转千回。
脑海中天人交战,一面白大夫那句:都是姜柔指使我这么干的,谁知道她的命那么硬。
另一面,他又在努力说服着自己:柔儿是我的救命恩人,当初若不是姜黎顶替了她的身份,还陷害她,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,甚至险些沦落风尘。
不知不觉间,他竟来到了姜黎住的海棠苑。
他站在院门口,仿佛看见是姜黎坐在廊下拨弄算盘。
踏进院中,那个言笑晏晏的少女却不在了,整个小院看起来尤其荒凉又破败,再进屋里,里面的陈设简单得不像话。
一张小小的八仙桌,一个改造的软榻,屏风后便是床。
一个当家主母的院子,竟能简陋至此。
他从前,为什么从未注意过?
“侯爷,妾听说你方才被大理寺少卿叫走了,没什么事吧?”
姜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他回过头,正对上那双水汪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