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孤今日来了,否则还看不到这么一出好戏。”
账册重重砸在萧伯元脸上,众人倏然跪了一地。
“殿下,”姜柔壮着胆子开口,“若不是二姐入府多年无所出,害得侯府众人在长安抬不起头来,三妹妹也不会对二姐怨念这般深。”
“说到无子嗣,妾身倒想问问侯爷,我无子嗣,侯爷可问心无愧?!”姜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萧伯元。
反正她和离之后也不打算再嫁,大不了她就把成婚之后萧伯元从未碰过她的事情捅出来,验明正身。
她倒要看看,萧伯元丢不丢得起这个人。
萧伯元闻言心虚地低下头去,声音都小了好几个度,“回太子殿下,此事事出有因,彼时夫人年岁尚小,微臣怜惜她,故而她一直在微臣的要求下喝避子汤。”
“夫君?!”姜柔震惊得无以复加,说姜黎善妒俨然已行不通,她原想把姜黎钉死在无子这一条上,万万没想到,萧伯元会为姜黎说话。
萧伯元充耳不闻。
“既如此,敢问侯爷,我一个人如何诞下孩儿?”姜黎嗤笑,身形摇摇欲坠,“求太子殿下为妾做主,允妾和离归家。”
“姜黎,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破坏柔儿的婚礼,你可知她有多盼望这场婚礼?我告诉你,你要真敢和离,丢了侍郎府颜面,别怪侍郎府不认你这个女儿,不让你归家!”
姜黎话音刚落,姜宏远怒气冲冲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。
这话一出,算是彻底坐实了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。
姜黎心里暗自得意,面上半点不显。
姜宏远行事素来冲动,又对姜柔格外在乎,一旦知道她在姜柔婚礼上闹事,一定会不顾一切跑来。
口不择言。
她早就知道断亲一事如她想和离一样不易,她写下那纸断亲书,没有官府文书,压根做不得数。
其实,她完全可以利用院中的地道死盾。
但她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,她想用自己的名字,大大方方清清白白地在长安城立足,不做谁的妻,不做谁的女,只是姜黎。
侯府的人不会让她出现在京兆尹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