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他们村里都是数得上号的穷鬼。”
“本来我就看不上他,他能给多少彩礼?指定没有陈友德多吧?”
见钟父还想反驳,钟母不留情面的怼道:“你要是真看上了付平,那你别收陈家的钱啊!”
“装得跟自己多疼闺女似的。”
钟父无话可说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在屋外的墙根底下搓上一袋又一袋的旱烟,煎熬的抽着。
一个小时之后,陈友德整理了整理衣衫,满意的从里屋走了出来。
看到门口蹲着的未来老丈人,他又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塞到对方手里。
“拿着,买点好的烟丝抽。”
“你这抽的呛得慌。”
陈友德将衣服塞进裤子里,说道:“一个月。”
“我准备准备,一个月后八抬大轿来你家,把钟洁风风光光的娶进门。”
“诶,好好。”钟父弓着腰讷讷的答应着。
他觉得自己这辈子,在闺女面前恐怕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
傍晚,陈友德回家之后,并没有跟人炫耀自己即将娶亲的大喜事。
这种好事,当然得留着亲自跟付平同乐,那才不枉费自己的精心算计。
谁成想,第二天早上,钟父就着急忙慌的上了门。
陈友德看到钟父前来,眉头不自觉得蹙起。
才刚收了自己的彩礼钱,第二天就着急忙慌的上门,这老东西不会是睡了一宿想加钱吧?
钟父战战兢兢的进到屋里,就跟升堂的时候面对县太爷一样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他讷讷说道:“女婿,我跟你说个事……”
“你说。”陈友德老神在在的坐在太师椅上,喝着刚泡好的龙井。
“小洁昨晚上跑了……”
一口龙井全喷在了对面钟父的脸上。
陈友德摔摔打打的放下茶碗,揪着钟父的脖领子说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叫跑了?”
钟父抹了把脸,苦涩说道:“就是跑不见了。”
“今天早上她一直没起床,起初还以为她在跟我们怄气。”
“后来她娘进她屋里,看到屋里根本没她人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