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包行恭心中已然明了。他悄悄回到厢房,暗自思忖:“哥哥为人忠厚老实,没想到娶了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妻子。我若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,如今既然知晓,怎能坐视不理?放任不管的话,哥哥日后恐怕会遭这对奸夫淫妇算计。等哥哥回来再告诉他,诸多不便,反而可能害了他性命。既要解决此事,又要保全哥哥颜面,该如何是好?”思索片刻,他忽然自嘲地笑了:“我怎么这般糊涂!如此这般,便是万全之策。这人姓沈,还不知叫什么名字,我也不认得他。等会儿他出来,我认准长相,再动手也不迟。”
到了四更过后,包行恭轻手轻脚跃上屋顶,来到孙家后门对面的一株女贞子树上,坐在枝杈间静静等候。可一直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,红日即将升起,也没见人出来。他满心疑惑地回到厢房,暗自揣测:“怎么没见人出来?难道从大门走了?莫不是这小子整日躲在楼上不下来?”原来,沈三已经在楼上连续住了三天。
正月十七这天,四更时分,包行恭再次来到女贞子树上守候。不一会儿,他听到开门声,只见王妈送一个男子出来,随后关上门回屋。那男子低着头,向西走去。包行恭立刻跳下树,远远跟在后面。走了大约半里地,来到一处塘岸,一边是官道,另一边是松林,此地名叫南塘,荒郊野外,四下无人。包行恭抄小路跑进松林,在男子必经之路上埋伏好。等那男子走近,他如鹞鹰扑食般冲出来,一把将人提进松林。
沈三见对方一身黑衣,装束利落,腰间还挂着宝剑,以为遇到了拦路劫匪,慌忙求饶:“好汉饶命!你要银子尽管拿,千万别伤我性命!”包行恭冷声道:“我不要你的银子,只要你的命!”说着,“唰”地拔出宝剑。
沈三吓得魂不附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