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熹:“……”
丁熹也没走,站在原地听她说着,想来在李家,她也不能说这些,也没人能听她说这些话。
有时候婚姻也不是解脱,而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深渊,只是也没人能提前预知而已。
刘荷荷以前以为在乡下就很苦了,天天上工,回来也就能休息一点时间,也很少能吃到肉,顿顿是粗粮,刘荷荷以为那会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,只是没想到还有更艰难的,现在虽然身体不受累,但她却心里更受苦,心里更受折磨。
这世界上到底是谁在享福,为什么就她不断从一个深坑里跳到另一个深坑里。
丁熹低声嗯了一声,“刘荷荷,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,这世上你能靠就只有自己。”
顿了一会,丁熹又道,“既然你觉得这是一个深坑,那就及时跳出去,不然只会蹉跎你自己而已。”
刘荷荷轻笑一声,“丁熹,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来试试我这处境,你做的不一定就比我好。”
丁熹也笑了,“这也是你和我区别,我从根上就不会让自己发生这种事情,就更别提起以后的这些事情了,我从来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。”
刘荷荷沉默了一会,“那你就敢保证你的婚姻是幸福的吗?”
“不敢保证。”
丁熹将洗好的菜沥干水份,抬眸看她,“我又不能预知未来,怎么能敢保证,不过我豁得出去所有,我也有决心。”
刘荷荷说不出话来,她看着丁熹,噎了一大口气在心里。
脑子里闪过一些杂乱的画面,从小时候什么东西都让给弟弟妹妹们,到了年纪她下乡,后来生病家里人也没给她钱,都是她自己攒的钱治病,直到现在,她嫁了人。
丁熹说完便端着盆回屋里去了,留着刘荷荷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院子里许久,像是感觉不到冷似得。
丁熹洗好衣服晾起来,便又回屋了。
之后除了吃东西上厕所,她没再出房间,直到傍晚快到各单位下班时间,她才又起身去厨房里做饭。
她到厨房里做饭,刘荷荷也被吴香琴叫去厨房做饭了。
吴香琴一边盯着刘荷荷做饭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