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什么?更重的伤都受过。
此次与阮师过招,已算得上是运气好,叫和尚们打断了。
“好,那你……那你歇息。”
裴伽掩去复杂的目光,转身走回到安排给他的卧房。
悬空寺房舍紧张,这一间卧房就得住裴伽兄弟三个。
裴伽进门时,老二裴霂正帮着老三裴允往外搬书。虽说是来了寺里,但书还得读,功课不能落。
“很难得从你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。”老二开口。
裴伽反手摸摸自己的脸:“什么表情?”
“忧虑。”
“说得我往日没心肺似的。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反了天了,我是兄长!”
“才几句话,又原形毕露了。”裴霂将笔递给老三,问:“你方才和小禾说话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忧虑便是因她了。”
“我们已进到皇寺内,除了皇宫,我想再没有比这更安然无忧的地方了。但我觉得,她仍旧……没放下心。”
“除你之外,旁人有远虑,奇怪吗?”
裴伽:“……”“但她比先前还要紧绷,这还不奇怪?”
裴霂露出思虑之色:“她去见了方丈,方丈与她说了什么?抑或见了别的什么人?”
“这里除了和尚还有什么人?”
“这里是皇寺,除了和尚,自然还有皇亲国戚。”
裴伽面色一凝:“明日我陪着她!看看是不是有旁人惊着她了。”
“爹娘说她亦是裴府的女儿,她却并不怎么与我们说话,只与你走得近。”裴霂突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