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药仅会让人突发高热,且昏迷数个时辰,并无其他不良影响。”
禀报完毕,青杉将一份供词恭敬地放在蔺聿珩面前的书案上。
蔺聿珩粗略地看一遍,便将纸张投入身侧的香炉中。
昨日清晨,他突发高热,昏迷长达四个时辰,以致无法起身行婚仪。
然而,这名丫鬟竟然供认,只因心怀倾慕,不愿见他迎娶穆岁安,才会暗中下药。
“继续审问,若无幕后指使,便按府规处置即可,此事不得声张。”
言罢,蔺聿珩径自起身,朝自己就寝的内室走去。
长公主府不同于寻常人家,事关皇家颜面,诸事皆不可逾越院墙。
胆敢谋害主子者,依律论处,无论是否被迫,皆难逃死罪……
……
此时此刻,烛火明亮,穆岁安与乔棠正盘腿坐在窗边小榻上。
“我一个,你一个,柳姨一个!”
“红色布料归我,绿色归你,紫色留给柳姨!”
穆岁安摩拳擦掌,目光炯炯,在那公平地分配着首饰与布匹。
“一个月之后,咱们就有两万七千两银子!留下……五百两咱俩用,其余都给阿爹!”
“你安心住在新宅,再托镖局给我爹送些衣裳和好酒,给你爹买两套好的笔墨纸砚!”
不多时,她便将巨额银两也分好。
阿爹喜欢喝酒,乔叔爱读书练字。
至于柳姨……有这些首饰布料,应该就差不多啦!
“可是岁岁……”乔棠纠结道,“你一个人在这狼窝里……能行吗?”
“当然行!”穆岁安拍拍胸口,“他们又不敢杀我!”
“再说了,你住的地方离长公主府又不远,可以随时过来嘛!想回家也能骑马回去。”
穆岁安这里所说的回家,自然是回去郓州飞云寨。
只是……路途遥远,棠棠一个人骑马估计得月余左右。
“棠棠啊……”穆岁安将石榴分给乔棠一半,压低声音道,“徐嬷嬷在府中掌事多年,手下爪牙众多,绝对会想法子报复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轻抬右手,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