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现在是在自己屋里啊!为何要坐得这么累?”穆岁安按捺不住,小声反驳。
闻言,蔺聿珩欲长篇大论,但见她低垂着头,双手攥着衣摆,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——
话到嘴边,又无奈咽了下去。
“罢了……”蔺聿珩叹道,“规矩往后再慢慢学,现下我有几件事情,要与你解释一下。”
“第一,月前我受伤不轻,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,清晨突发高热,才未去迎亲拜堂。”
“府中诸事由母亲打理,她因赐婚之事迁怒你,才以公鸡代替,也未布置府邸与宴请宾客。”
“待我伤愈后可再择吉日,为你补上拜堂之礼、合衾酒与结发之仪……还有洞房花烛。”
说到这里,蔺聿珩的脸上似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“羞涩”。
“不用了……”穆岁安摇摇头,“咱们不是一路人……这些东西太麻烦,这样正合我意。”
换作是她,身份如此尊贵,娶个土匪出身的姑娘,也满心不乐意啊!
听到这话,蔺聿珩眉头微蹙,欲解释什么,但又转回方才的话题。
“第二,安京非郓州,你必须熟悉规矩礼数,才不易惹出祸端,我会让嬷嬷认真教你。”
“听闻你读书不多,日后需勤学管家理事,其他书卷亦要阅览,多学点对你大有裨益。”
“切勿将你在山寨中的那些习惯带入府中,否则母亲定会为难你,亦不可顶撞母亲。”
说教间,蔺聿珩见穆岁安的头似乎越垂越低,无奈轻敲几下案面。
“抬起头来,认真听话。”
“咯吱——”穆岁安忍不住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。
怎么办?她好想打这老夫子一拳。
察觉到她的抵触情绪,蔺聿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
“最后一点,府中由母亲当家,我上值不久,俸禄有限,每月可供你二十两的零用。”
“你以前的衣裳不许再穿……明日我命绣坊前来为你裁制衣裙,再添上些许珠钗首饰。”
“还有……切勿与我谈情说爱……我不喜欢这些,我们能相敬如宾即可,莫要强求其他。”
听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