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结结实实睡到了晚上。
等他再睁眼的时候,看到的只剩满屋黑暗。
忧惧蔓延心头。
鱼安易掀开被子起身,惴惴不安地环顾四周。
没有半点光亮。
只有透过纸窗依稀能看见屋外落雪的白。
被抛弃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。
鱼安易裹紧自己身上的衣裳,推开屋门,跌跌撞撞地往外跑。
雪还未停。
院内积了厚厚的雪。
鱼安易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跑。
他没来过这里。
不知道哪间是温时酌的屋子。
只凭意识朝亮灯的那间跑去。
衣摆被雪水打湿。
鱼安易连鞋都没穿,赤足在雪地里跑。
但他不觉得冷。
也许是被冻木了。
只觉得心下茫然,他得找个人
找谁呢?
鱼安易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。
但还是,趔趄着,连滚带爬地,朝有光的地方跑去。
直到站在门前。
鱼安易抬手,敲了敲门。
屋内的人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有人敲门,在鱼安易敲前两下的时候,并没得到回应。
鱼安易咬咬牙,加大了力道。
“砰砰砰”
敲门声接连不断。
温时酌也算是在鱼安易气力耗尽前开了门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温时酌话还没说完,鱼安易就往前一栽,抱着他的腿,跪倒在地就是嗷嗷哭。
“屋子里很黑,我害怕然后就跑出来了,我想找你但找不到位置,看这里有光,就跑过来敲门。”
温时酌皱眉。
他离开之前叮嘱永福给鱼安易的屋里留灯。
但也许是时间过来太久,油灯烧干,自己熄了。
永福和永安都睡去了。
没人管灯也正常。
“没事的你已经离开那里了,鱼石不会回来,讨债的人也不会追过来。”
鱼安易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冻得通红。
温时酌叹口气。
臭小子,好不容易给他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