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,但不知为何,那些个梅树一直未曾开花。
她便一直等,日日盼,夜夜盼。
却一直都未曾等到花开,也未曾盼到秦夜隐来。
梅花终会凋谢,但这簪子不会,她能一直戴着它。
只要看着这簪子,便能想起秦夜隐为她射箭的样子。
想着,沈晚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一夜未眠。
清晨,沈叙白端着药碗来看她。
“表哥。”沈晚熹哑着嗓子唤他,“我要留下他。”
这是她与秦夜隐的孩子,她实在不忍心。
“你可想好了,就算强行留下他,他也不一定能平安出世,但是你”沈叙白神情严肃。
沈晚熹看向他,“若全力保他,表哥你有几成把握?”
沈叙白犹豫了下:“不到五成。”
“足够了。”沈晚熹松了口气,“我原以为我这一辈子,都不会再有子嗣了,他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。”
虽说早已料到这个结果,沈叙白还是忍不住道:“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尚且不到五成,但是你必定会油尽灯枯而亡!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沈晚熹看向沈叙白,眼眶有些湿润,眼神真挚:
“这是他的孩子。表哥,晚晚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