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昭见状,忙跟了上去。
入夜的凉州长街静寂无声。
沈晚熹一路来到拱卫司。
然而刚靠近正堂,她脚步倏然一顿。
只见堂中,秦夜隐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,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。
他身旁,一抹艳红身影坐在秦夜隐身侧,熟稔地为他上着药。
秦夜隐觉察到了什么,抬眸看来。
瞧见沈晚熹,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:“谁准你来的?”
沈晚熹抿唇走上前:“听说你受伤了,我担心”
“用不着。”秦夜隐言语间充斥着厌烦。
沈晚熹掐着手帕的指尖用力到青白,垂眸不敢再看。
倒是上药的女子开口:“那我便先离开了,阿夜,下次可莫要再为我挡剑了。”
话落,她快步离去。
沈晚熹抬头时,只看到她那抹背影。
片刻,她收回视线,走向秦夜隐,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。
然而秦夜隐却是直接避开,嗓音透着疏离。
“不用。”
沈晚熹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:“她能碰,我便不能吗?”
秦夜隐语气淡淡:“她与你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