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尾通红,平日温润如玉的眼眸,此刻已经被无法控制的情欲填满,墨黑的瞳孔盯着许樱绯好一会儿,随后别过脸,嗓音低沉嘶哑。
“你把水放那儿,先出去。”
许樱绯站在屋外,焦急望向通往兄长院中的小路。府里有大夫,但住在南院后面的小楼,过来要经过前院,若是撞见义母,恐怕不好轻易脱身,他们要偷偷过来只得绕侯府走一圈小路,这一圈小路少则需要半炷香的时间。
这半炷香,兄长该有多痛苦?与她上次中春药不同,她中了春药后失去意识,发生了什么根本不记得。兄长明显还有意识,他只会更痛苦。
身后房间灯火很暗,隔着门窗并不知里面的兄长情况如何。
许樱绯定定站在门口许久,终于看到小路那头两个身影急匆匆小跑过来。
大夫进了屋,许樱绯也跟着进去,兄长靠在床边,指节泛白,死死端着水盆,满脸泛着晶莹水珠,头发凌乱,几缕发丝湿漉漉贴着鬓角,胸前的衣襟也已湿透,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一直蔓延到脖颈处。
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为矛盾的姿态,身体紧绷,极力抵抗某种冲动,可眼神中却燃着熊熊欲火。
看到站在大夫身后的许樱绯,兄长眼神微颤,极其难受却不忘去整理自己胸前的衣裳。
他嗓音依旧嘶哑。
“茵茵,这儿有大夫就行,你先出去。”
兄长的教养是刻进骨子里的,哪怕是这种情况,依旧不忘在她面前保持体态。
许樱绯应声出去。
如意在外面小声告诉她:“妙方那丫头仗着她娘亲是小侯爷的奶娘,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,说她有朝一日肯定会成为小侯爷的通房丫鬟,眼看小侯爷都要娶亲了她还没进得了小侯爷的房,着急了,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,肯定想着这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,小侯爷为了顾全脸面,不会把事情闹大,只会默默收了她。”
许樱绯没有接话。
站在门口等了一阵,大夫出来回禀她:“樱绯郡主,小侯爷只是中了普通的催情药,吃下解药就没事了。”
再进去时,兄长已经换了身衣服,正在洗手。